第 7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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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8 章
穿過門廳，德拉科臉上的笑容就沒下來過。在斯萊特林長桌坐下的時候，他還特意對諾特晃了晃他們交握的手，諾特的表情一沈，整個人顯得更加陰沈。
分院儀式開始之後，達爾西婭無意中往格蘭芬多的長桌上掃一眼，在赫敏和韋斯萊周圍沒看見跟他們形影不離的波特。
“波特怎麽沒來？”達爾西婭奇怪。
德拉科把玩著她的手，聞言嘲諷地笑笑，“他？現在大概已經在回倫敦的路上了！”
“什麽情況？”達爾西婭來了興趣。
見狀，德拉科立馬繪聲繪色地講起了他怎麽砸爛了一個鼻子，博得了一片掌聲和笑聲。達爾西婭也愉悅地笑了起來。
這麽多人之中，唯有潘西沒笑，她覺得現在的達爾西婭很異常，從她突兀地和德拉科在一起，再到現在開始跟隨德拉科一起嘲笑波特，這一點也不像從前的她。
晚飯臨近尾聲，斯內普教授和波特才出現在禮堂的門口，斯內普教授依舊是陰沈著臉，而波特沒穿校袍，一臉血地大步走向格蘭芬多的長桌。
“嘶！真慘啊！”達爾西婭吃著薯條，裝模作樣感嘆道。
“那一腳是替我爸爸踩的，”德拉科惡狠狠地說，轉而又有點惋惜，“真遺憾波特的返回倫敦之旅不順利，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看見他了。”
“可惜了，你應該替我爸爸也來上一腳的。”達爾西婭語氣輕飄飄地說。
德拉科面露驚喜，對達爾西婭的認同表示受用，同時朝潘西和布雷斯投去一個眼神：看，達爾西婭已經接受他爸爸是食死徒了。
潘西和布雷斯一個看左一個看右，就是不看德拉科。
“我不會再提醒德拉科了，他如果受騙是活該的。”
“同意。”
達爾西婭笑瞇瞇地用帕子擦嘴，對潘西和布雷斯的動作視而不見，真慶幸，德拉科還是那麽天真好騙。
鄧布利多教授在教工餐桌後面站了起來，禮堂裏說笑的聲音立刻就平息下來。
“祝大家晚上好！”他慈祥地微笑著說，一邊張開雙臂，似乎要擁抱整個禮堂。
達爾西婭註意到鄧布利多的右手焦黑幹枯，毫無生機，內心有些錯愕。禮堂裏一片竊竊私語，看來不止她一個人註意到這點。
鄧布利多知道大家在議論什麽，他笑了笑，抖抖紫色和金色相間的衣袖，遮住了那只受傷的手。
“不用擔心。”他輕描淡寫地說，“好了……歡迎新同學們入學；老同學們，歡迎回校！”
鄧布利多受傷了，並且沒法遮掩過去，達爾西婭若有所思，這是否代表著他的魔力大不如前？這世界上居然還有東西能傷得了鄧布利多，她直覺那東西跟伏地魔有關。
“今年，我們很高興地迎來了一位新的教師。斯拉格霍恩教授，”一個禿頂的胖老頭兒站了起來，他那光禿禿的腦袋在在燭光下閃閃發亮，穿著馬甲的大肚子在桌上投下一大片陰影。
“是我以前的一位同事，他同意重操舊職，擔任魔藥課教師。”
“魔藥課？”
這個詞在整個禮堂裏回蕩，大家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怎麽會是魔藥課？達爾西婭心裏湧出一股不詳的預感，那斯內普教授豈不是要去教——黑魔法防禦術！
接下來鄧布利多的話，證實了達爾西婭的猜測：
“與此同時，斯內普教授將擔任黑魔法防禦術課的教師。”
斯萊特林長桌上響起一片喝彩聲，祝賀他們的院長終於得償所願。達爾西婭臉色蒼白了一瞬，擡頭去看坐在鄧布利多右側的斯內普教授，他懶洋洋地擡了擡一只手，表示自己聽見了喝彩聲，表情也透露著一絲得意洋洋的喜色。
鄧布利多再說話時，達爾西婭沒有在聽，心不在焉地把腦子裏的計劃再盤一遍，確認不會被幹擾，才放下心。
開學宴會結束了，一條條長凳被推到了身後，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幾百名學生開始魚貫離開大禮堂，朝宿舍走去。
達爾西婭站起來，德拉科立馬牽住她的手，跟著她走。
“你不用去照顧那些一年級新生嗎？”
“還有潘西在呢，”德拉科滿不在乎地說。
克拉布和高爾默不作聲跟在德拉科後面。
第二天吃過早飯，達爾西婭他們仍然坐在座位上，等斯內普教授從教工餐桌上下來。這學期發放課程表的工作比往常覆雜，斯內普教授先要確保每一個學生的O.W.L.成績達到要求，才能讓他繼續學習他所選擇的N.E.W.T.提高班的課程。
“達爾西婭，你要上哪幾門課的N.E.W.T.提高班？”德拉科問。
“魔咒、黑魔法防禦術、草藥學、變形術、和魔藥學。”達爾西婭想了想，說道，她決定不再上古代如尼文這門課。
“居然沒有古代如尼文，你不是很喜歡這門課嗎？”德拉科有些意外。
“我覺得這門課程已經對我沒多大用處了。”達爾西婭坦然道。
“跟我想的一樣。”
德拉科選的課程跟她一樣，一個小時以後，他們得一塊去上黑魔法防禦術課。
在黑魔法防禦術課的教室外面，達爾西婭見到了懷抱著一大堆沈甸甸的書，看起來好像受了虐待的赫敏。
“達爾西婭，你……你跟馬爾福……”赫敏看見達爾西婭跟德拉科手牽著手一塊來上課，有些遲疑地問。
“在一起了，”德拉科得意地晃晃手，和顏悅色地說，“格蘭傑，現在我有資格管達爾西婭跟誰來往了，是不是？”
“達爾西婭，你怎麽會答應他？”赫敏不能接受，她身後姍姍來遲的波特和韋斯萊一臉吃驚。
“梅林啊，馬爾福給她下迷情劑了？”
“用不著，倒是你，韋斯萊，你不如給自己買些，我聽說你妹妹的追求者就沒斷過，而你是不是還沒牽過女孩的手？”
韋斯萊的臉漲得通紅，波特毫不客氣，站出來說道：“馬爾福，一直躲在女孩的後面是不是更有安全感？”
聞言，德拉科松開達爾西婭的手，立馬就要上前給波特一點顏色看看。教室的門在這時打開了，斯內普教授從裏面出來，站到走廊上。
“波特挑釁同學，尋釁滋事，格蘭芬多扣十分，再有下次關禁閉。”他冷冰冰地說，“進來。”
德拉科耀武揚威般，在波特和韋斯萊氣憤的目光下，重新牽上達爾西婭的手，率先走進教室。
斯內普教授已經在這間教室裏烙上了他自己的性格特征。窗簾拉得緊緊的，只有蠟燭發出的微光，光線比平時更加昏暗。墻上貼了一些以前沒有的圖畫，許多畫面上都是遭受痛苦的人、猙獰的傷口和離奇扭曲的身體局部。
同學們坐下後，誰也沒有說話，都扭頭望著墻上這些陰森恐怖的圖畫。達爾西婭也不例外，並且她打算下課之後去問斯內普教授要允許她進入圖書館禁書區的批條。
“我有話要對你們說，希望你們的註意力高度集中。”斯內普教授說著關上教室的門，走到講臺後面面對著全班同學。
“迄今為止，這門課程想必你們已經換過五位老師了。”他那雙黑眼睛掃過一張張仰起的面孔。
“不用說，這些老師都有他們自己的教學方式和教學重點。在這種混亂的狀況下，我很吃驚你們竟然有這麽多人還勉強通過了這門課的O.W.L.考試。如果你們都能跟上提高班的課程，我將會更加吃驚，因為它的內容要高深得多。”
斯內普教授走下講臺，繞著教室走來走去，說話的聲音放低了。達爾西婭聚精會神聽著，忽略德拉科時不時的搗亂，比如玩她的手、頭發（今天達爾西婭沒有用簪子挽起來，而是披散在腦後），給她編小辮子。
“黑魔法，”斯內普教授說，“五花八門，種類繁多，變化多端，永無止境。與它們搏鬥，就像與一頭多頭怪獸搏鬥，剛砍掉一個腦袋，立刻又冒出一個新的腦袋，比原先那個更兇狠、狡猾。你們所面對的是一種變幻莫測、不可毀滅的東西。”
這大概是達爾西婭有史以來上得最認真的一次黑魔法防禦術課，當然，在斯內普教授辦公室裏上的不算。當斯內普教授要他們兩兩分組練習無聲咒的時候，達爾西婭是班上第一個成功學會的。為此斯內普教授讚嘆地為斯萊特林加上了二十分。
當然，課堂中也有一些小插曲，達爾西婭和潘西互相練習時，聽到有人撞在桌子上的聲音。她轉頭去看是誰這麽倒黴，不幸發現這個倒黴蛋是她最親愛的院長。
斯內普教授掙紮著站穩腳跟，滿臉怒容。
“你還記得我告訴過你，我們在練習無聲咒嗎，波特？”
“記得。”
“記得，先生。”
“用不著叫我‘先生’，教授。”
冒犯的話一出，達爾西婭不悅的瞪著波特，潘西在旁邊幸災樂禍：“波特完蛋了。”
“關禁閉，星期六晚上，在我的辦公室。”斯內普教授冷冷地說，“我不允許任何人對我無禮，波特……即使是救世之星。”
下課後，達爾西婭讓德拉科出去等著，她朝站在講臺後面的斯內普教授走去，拿出一張條子。
“教授，請您替我簽個字，我需要到禁書區裏借書。”
“什麽書？黑魔法的書？”斯內普教授說，他沒有錯過課上提到黑魔法時，達爾西婭感興趣的眼神。
她不想欺騙斯內普教授，但又不想說實話，只好保持沈默。
“你要幹什麽？學習黑魔法，然後找神秘人報仇？”斯內普教授覺得很是煩躁，為什麽平時那麽聰明的姑娘，現在就好像聽不懂他說話一般。
“我沒有這麽說，”達爾西婭幹巴巴地說。
“不管你想要幹什麽，我不會簽字的，”斯內普教授說，“我也會去跟其他教授打招呼，沒有人可以給你許可。”
“您憑什麽這麽做，”達爾西婭急了。
“憑我是你的院長，出去！”斯內普教授怒氣沖沖喊道。
“就因為我年紀小，我就活該看著殺死我爸爸的人繼續逍遙嗎？”達爾西婭控制不住大吼道，眼淚奪眶而出，“如果不是因為我非要來霍格沃茨上學，我爸爸就不會死，我為什麽要放過那些人！”
“我說過了，交給我來處理，”斯內普教授罕見露出疲倦的神情，“他們會付出代價的，只需要一點時間。”
達爾西婭擦掉臉上的淚水，把批條放回自己口袋，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我相信您，我會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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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院儀式開始之後，達爾西婭無意中往格蘭芬多的長桌上掃一眼，在赫敏和韋斯萊周圍沒看見跟他們形影不離的波特。
“波特怎麽沒來？”達爾西婭奇怪。
德拉科把玩著她的手，聞言嘲諷地笑笑，“他？現在大概已經在回倫敦的路上了！”
“什麽情況？”達爾西婭來了興趣。
見狀，德拉科立馬繪聲繪色地講起了他怎麽砸爛了一個鼻子，博得了一片掌聲和笑聲。達爾西婭也愉悅地笑了起來。
這麽多人之中，唯有潘西沒笑，她覺得現在的達爾西婭很異常，從她突兀地和德拉科在一起，再到現在開始跟隨德拉科一起嘲笑波特，這一點也不像從前的她。
晚飯臨近尾聲，斯內普教授和波特才出現在禮堂的門口，斯內普教授依舊是陰沈著臉，而波特沒穿校袍，一臉血地大步走向格蘭芬多的長桌。
“嘶！真慘啊！”達爾西婭吃著薯條，裝模作樣感嘆道。
“那一腳是替我爸爸踩的，”德拉科惡狠狠地說，轉而又有點惋惜，“真遺憾波特的返回倫敦之旅不順利，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看見他了。”
“可惜了，你應該替我爸爸也來上一腳的。”達爾西婭語氣輕飄飄地說。
德拉科面露驚喜，對達爾西婭的認同表示受用，同時朝潘西和布雷斯投去一個眼神：看，達爾西婭已經接受他爸爸是食死徒了。
潘西和布雷斯一個看左一個看右，就是不看德拉科。
“我不會再提醒德拉科了，他如果受騙是活該的。”
“同意。”
達爾西婭笑瞇瞇地用帕子擦嘴，對潘西和布雷斯的動作視而不見，真慶幸，德拉科還是那麽天真好騙。
鄧布利多教授在教工餐桌後面站了起來，禮堂裏說笑的聲音立刻就平息下來。
“祝大家晚上好！”他慈祥地微笑著說，一邊張開雙臂，似乎要擁抱整個禮堂。
達爾西婭註意到鄧布利多的右手焦黑幹枯，毫無生機，內心有些錯愕。禮堂裏一片竊竊私語，看來不止她一個人註意到這點。
鄧布利多知道大家在議論什麽，他笑了笑，抖抖紫色和金色相間的衣袖，遮住了那只受傷的手。
“不用擔心。”他輕描淡寫地說，“好了……歡迎新同學們入學；老同學們，歡迎回校！”
鄧布利多受傷了，並且沒法遮掩過去，達爾西婭若有所思，這是否代表著他的魔力大不如前？這世界上居然還有東西能傷得了鄧布利多，她直覺那東西跟伏地魔有關。
“今年，我們很高興地迎來了一位新的教師。斯拉格霍恩教授，”一個禿頂的胖老頭兒站了起來，他那光禿禿的腦袋在在燭光下閃閃發亮，穿著馬甲的大肚子在桌上投下一大片陰影。
“是我以前的一位同事，他同意重操舊職，擔任魔藥課教師。”
“魔藥課？”
這個詞在整個禮堂裏回蕩，大家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怎麽會是魔藥課？達爾西婭心裏湧出一股不詳的預感，那斯內普教授豈不是要去教——黑魔法防禦術！
接下來鄧布利多的話，證實了達爾西婭的猜測：
“與此同時，斯內普教授將擔任黑魔法防禦術課的教師。”
斯萊特林長桌上響起一片喝彩聲，祝賀他們的院長終於得償所願。達爾西婭臉色蒼白了一瞬，擡頭去看坐在鄧布利多右側的斯內普教授，他懶洋洋地擡了擡一只手，表示自己聽見了喝彩聲，表情也透露著一絲得意洋洋的喜色。
鄧布利多再說話時，達爾西婭沒有在聽，心不在焉地把腦子裏的計劃再盤一遍，確認不會被幹擾，才放下心。
開學宴會結束了，一條條長凳被推到了身後，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幾百名學生開始魚貫離開大禮堂，朝宿舍走去。
達爾西婭站起來，德拉科立馬牽住她的手，跟著她走。
“你不用去照顧那些一年級新生嗎？”
“還有潘西在呢，”德拉科滿不在乎地說。
克拉布和高爾默不作聲跟在德拉科後面。
第二天吃過早飯，達爾西婭他們仍然坐在座位上，等斯內普教授從教工餐桌上下來。這學期發放課程表的工作比往常覆雜，斯內普教授先要確保每一個學生的O.W.L.成績達到要求，才能讓他繼續學習他所選擇的N.E.W.T.提高班的課程。
“達爾西婭，你要上哪幾門課的N.E.W.T.提高班？”德拉科問。
“魔咒、黑魔法防禦術、草藥學、變形術、和魔藥學。”達爾西婭想了想，說道，她決定不再上古代如尼文這門課。
“居然沒有古代如尼文，你不是很喜歡這門課嗎？”德拉科有些意外。
“我覺得這門課程已經對我沒多大用處了。”達爾西婭坦然道。
“跟我想的一樣。”
德拉科選的課程跟她一樣，一個小時以後，他們得一塊去上黑魔法防禦術課。
在黑魔法防禦術課的教室外面，達爾西婭見到了懷抱著一大堆沈甸甸的書，看起來好像受了虐待的赫敏。
“達爾西婭，你……你跟馬爾福……”赫敏看見達爾西婭跟德拉科手牽著手一塊來上課，有些遲疑地問。
“在一起了，”德拉科得意地晃晃手，和顏悅色地說，“格蘭傑，現在我有資格管達爾西婭跟誰來往了，是不是？”
“達爾西婭，你怎麽會答應他？”赫敏不能接受，她身後姍姍來遲的波特和韋斯萊一臉吃驚。
“梅林啊，馬爾福給她下迷情劑了？”
“用不著，倒是你，韋斯萊，你不如給自己買些，我聽說你妹妹的追求者就沒斷過，而你是不是還沒牽過女孩的手？”
韋斯萊的臉漲得通紅，波特毫不客氣，站出來說道：“馬爾福，一直躲在女孩的後面是不是更有安全感？”
聞言，德拉科松開達爾西婭的手，立馬就要上前給波特一點顏色看看。教室的門在這時打開了，斯內普教授從裏面出來，站到走廊上。
“波特挑釁同學，尋釁滋事，格蘭芬多扣十分，再有下次關禁閉。”他冷冰冰地說，“進來。”
德拉科耀武揚威般，在波特和韋斯萊氣憤的目光下，重新牽上達爾西婭的手，率先走進教室。
斯內普教授已經在這間教室裏烙上了他自己的性格特征。窗簾拉得緊緊的，只有蠟燭發出的微光，光線比平時更加昏暗。墻上貼了一些以前沒有的圖畫，許多畫面上都是遭受痛苦的人、猙獰的傷口和離奇扭曲的身體局部。
同學們坐下後，誰也沒有說話，都扭頭望著墻上這些陰森恐怖的圖畫。達爾西婭也不例外，並且她打算下課之後去問斯內普教授要允許她進入圖書館禁書區的批條。
“我有話要對你們說，希望你們的註意力高度集中。”斯內普教授說著關上教室的門，走到講臺後面面對著全班同學。
“迄今為止，這門課程想必你們已經換過五位老師了。”他那雙黑眼睛掃過一張張仰起的面孔。
“不用說，這些老師都有他們自己的教學方式和教學重點。在這種混亂的狀況下，我很吃驚你們竟然有這麽多人還勉強通過了這門課的O.W.L.考試。如果你們都能跟上提高班的課程，我將會更加吃驚，因為它的內容要高深得多。”
斯內普教授走下講臺，繞著教室走來走去，說話的聲音放低了。達爾西婭聚精會神聽著，忽略德拉科時不時的搗亂，比如玩她的手、頭發（今天達爾西婭沒有用簪子挽起來，而是披散在腦後），給她編小辮子。
“黑魔法，”斯內普教授說，“五花八門，種類繁多，變化多端，永無止境。與它們搏鬥，就像與一頭多頭怪獸搏鬥，剛砍掉一個腦袋，立刻又冒出一個新的腦袋，比原先那個更兇狠、狡猾。你們所面對的是一種變幻莫測、不可毀滅的東西。”
這大概是達爾西婭有史以來上得最認真的一次黑魔法防禦術課，當然，在斯內普教授辦公室裏上的不算。當斯內普教授要他們兩兩分組練習無聲咒的時候，達爾西婭是班上第一個成功學會的。為此斯內普教授讚嘆地為斯萊特林加上了二十分。
當然，課堂中也有一些小插曲，達爾西婭和潘西互相練習時，聽到有人撞在桌子上的聲音。她轉頭去看是誰這麽倒黴，不幸發現這個倒黴蛋是她最親愛的院長。
斯內普教授掙紮著站穩腳跟，滿臉怒容。
“你還記得我告訴過你，我們在練習無聲咒嗎，波特？”
“記得。”
“記得，先生。”
“用不著叫我‘先生’，教授。”
冒犯的話一出，達爾西婭不悅的瞪著波特，潘西在旁邊幸災樂禍：“波特完蛋了。”
“關禁閉，星期六晚上，在我的辦公室。”斯內普教授冷冷地說，“我不允許任何人對我無禮，波特……即使是救世之星。”
下課後，達爾西婭讓德拉科出去等著，她朝站在講臺後面的斯內普教授走去，拿出一張條子。
“教授，請您替我簽個字，我需要到禁書區裏借書。”
“什麽書？黑魔法的書？”斯內普教授說，他沒有錯過課上提到黑魔法時，達爾西婭感興趣的眼神。
她不想欺騙斯內普教授，但又不想說實話，只好保持沈默。
“你要幹什麽？學習黑魔法，然後找神秘人報仇？”斯內普教授覺得很是煩躁，為什麽平時那麽聰明的姑娘，現在就好像聽不懂他說話一般。
“我沒有這麽說，”達爾西婭幹巴巴地說。
“不管你想要幹什麽，我不會簽字的，”斯內普教授說，“我也會去跟其他教授打招呼，沒有人可以給你許可。”
“您憑什麽這麽做，”達爾西婭急了。
“憑我是你的院長，出去！”斯內普教授怒氣沖沖喊道。
“就因為我年紀小，我就活該看著殺死我爸爸的人繼續逍遙嗎？”達爾西婭控制不住大吼道，眼淚奪眶而出，“如果不是因為我非要來霍格沃茨上學，我爸爸就不會死，我為什麽要放過那些人！”
“我說過了，交給我來處理，”斯內普教授罕見露出疲倦的神情，“他們會付出代價的，只需要一點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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